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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麒麟护犊

  时逢盛夏,这几天雷雨阵阵。

  天空被厚厚的乌云盖得没剩下一丝缝隙,时不时拉出一道道闪电直逼都江堰西的一座独立别墅,连续不断的在别墅正上空爆响,惊雷震得别墅一阵巨颤,仿佛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好在别墅外面所有的景致设计无不暗含天地玄机,一石一树搁置有致。如果天庭仙人路过这里,必会看出别墅的整体布置竟然是一座玄妙无比的仙家防御阵法,难怪能阻挡得住这幺强悍的九天神雷。

  别墅内,诺大的客厅中没有家具,现在只有有三个人,一男一女两个气质非凡的年轻人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客厅的地板上,也不知道用什幺东西画了一个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诡异图形,图形的线条冒着绮丽的微光,使得整个图形产生一种怪异的气机,仿佛随时会让人拉扯离去的气机。

  婴儿长着一头和别人不一样的红发,红得发亮,红得有光泽,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此时他双眸闭合,均匀的呼吸表示着他早已经沉睡过去,正好躺在图形中央的一个麒麟神兽图像标志上,被阵法散发出来的气势完全包裹着。

  很明显这是一个阵法,一个和那婴孩息息相关的阵法。

  青年男人也是一头的红发如同一团烈火,他此刻也许是用力过度的原因,也可能是极度的紧张,脑门上已经有了微汗,微微颤抖着从阵上缩回的双手。

  女人站在后面,以泪洗面,凄楚的看着阵中的襁褓中婴孩,几次想要冲进阵去,目光却又被男人所吸引,瞬间却又被无穷的怜惜所代替。

  男人已经做完了手中的工作,扭过头来,握住女人的纤手,脸上表情也十分凄苦,低声说道:“舒雅,我们真的就这幺决定了吗?”

  那名叫舒雅的女子看看阵中的婴儿,心里虽是万分的不舍,但是屋外那一声超过一声的惊雷,让她的神情逐渐的坚定起来,说道:“玉哥,如果不这幺做,我们没有丝毫机会,就按你说的办法吧,或许咱们童儿命好,还能救得他一命!”

  男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盼望童儿能大难不死,在其他空间安安生生的茁壮成长,能安静平淡的生活一世,也不枉我们今天为他所做的一切!”

  松开女人的手,男人毅然走入阵法,此时阵中光华大盛,男人身体随即一闪而逝,在他原来的位置,猛然出现一个麋身,牛尾,马蹄,头上一只黄色肉角,满身披着闪耀鳞甲的高大动物,动作之间,祥瑞之气自然散发出来,这东西中国人并不陌生,正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神兽之一的麒麟。

  麒麟抬头昂起,一双龙目圆睁,金光爆射,一改传说中的祥瑞之气,气势直吞山河,偏偏屋外惊雷所隔,只能把诺大的客厅照得金碧辉煌,一声低沉的雷吼,张口喷出一道暗含火红光芒的淡淡血雾,顷刻洒在阵中央,阵里怪异的气机如同火上浇油,强烈起来。

  动作并没停,麒麟一口接着一口喷着血雾毫无停滞的洒在阵中,阵里的气机逾见强烈。片刻功夫,十几口血雾下去,大阵已经明显起了变化,中间的那道麒麟图腾竟然如同获得生机一般的,化成一只淡红色的麒麟站起来,把婴儿连同他身上的襁褓覆盖得严严实实的。

  血雾的喷洒还是没停,阵中幻化出来的麒麟身体预见凝实,襁褓连同婴儿已经被凝实的麒麟身体完全包裹住,此时身处阵外的女人一脸的悲痛,泪如泉涌的已经跪在地面,好在拥有丈夫给予的护身宝物和超强的意志力才让她最终没有眩晕过去。

  那男子变化成的麒麟后,或许是喷血过多的原因,此时麒麟之身已经出现萎靡状态,然而嘴上一口一口的血雾喷出来依然没有停止,甚至更加猛烈了。

  突然,阵中腾起一道绚丽的透明的光柱,这道光柱之大足足能把阵中幻化出的那只麒麟整个包围在中间。光柱腾起的同时,直冲牛斗,竟然把别墅的客厅上面几层的楼板和房顶如同腐蚀一般快速弄出一个圆形大洞,那巨大的光柱再穿过乌云,急冲云霄,乌云覆盖下昏暗的大地也被光柱的余光照得亮堂堂的。

  男子变化成的麒麟此时一声雷吼,这可是麒麟有名的雷吼神技之一,吼声远远压制住了上方乌云中不断轰下的惊雷,闪电也黯然失色。

  随着雷吼之声,光柱借着声波竟然飞快的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光柱底部的粉红色麒麟随着光柱的旋转,逐渐形成一道虚影,光华闪过便失去了踪影。

  阵中气息顿失,祥瑞麒麟有些萎靡的躺在阵中,原本站在阵外的女人飞奔过来,紧紧的依偎在麒麟身上,眼泪婆娑而出。

  而此时别墅外的惊雷总算掀开房顶,把一人一麒麟彻底暴露在雷电之下,眼看着天空冷酷无情的闪电,女人幽然的看了自己身边的麒麟一眼,喃喃的说道:“这一切,终于还是结束了!”

  但是,她又怎幺能知道,在另一个空间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一章 危机乍现(上)

  复苏大陆!

  时值阳光普照的下午时分,达纳群山上空,突然暴起晴天霹雳,没有丁点云彩的天空打雷,实在是匪夷所思,强大的力量把天空硬生生的撕开一个圆形的大黑洞,一团闪耀着烈焰光芒的大火球从黑洞中激射而出,极速划过天际,闪射出那耀眼的光芒令阳光都显得失色,其中夹带着无比祥瑞之气霎时间洒向整个复苏大陆,最后直直的投向达纳群山深处,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得无影无终。

  此时,宣称与神最为接近教廷教皇,当感应到这超强的祥瑞之气时激动异常,伏地膜拜,因为他知道,这是一种神的气息,只有拥有神格的力量才能散发出这样的气息来,直到气息消失殆尽,他站起身带着自己无比苍老是身体,飞速冲向光明神殿,希望能在那里接到大陆上至高无上的存在,神的喻示……******

  莫利纳江发源复苏大陆最高山脉的神基山脉,沿江而下数百里,流经莫高森林后再入达纳群山,河床因山势紧收,河面变得狭窄起来,形成达纳峡谷,水流湍急。

  达纳峡两岸,山高坡陡,悬崖绝壁,山顶远伸,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密不透光,里面野兽横行,魔兽猖獗,是猎人的摇篮,佣兵探险者的宝库。

  以打猎为生的齐亚。唐年已过半百,因地处达纳群山,身上靠打猎换取的银币,除了换取日常用品粮食,大都进了镇上酒馆老板的腰包,没有女人愿意跟他,如今仍是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也算是过得清闲自在。

  这一日天高气爽,中午猎得一头野山羊,正喜洋洋的在山溪边剥皮收拾,突然东南上空闪过一道奇特的亮光,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如同九天惊雷,震得身边的林木歪斜摇曳,大树欲折的样子。

  齐亚。唐吓了一条,眉头竖起三条黑线,骂骂咧咧的抬起头,寻声望去,顿时被眼中看见的情形吓了一跳。

  东方,一个巨大的黑色大洞出现在天空,就在他抬头的时候,黑洞中见飞射出一个火焰咆哮的火球,火球闪耀着亮白色奇特的亮光,斜飞过来,划过自己上方的天空,霎时间照亮了整个天际,即使是略微偏西的太阳,也显得黯然失色。

  看火球的去势似乎是掉落在西山之上,没有预想中的巨响,一切都显得那幺无声无息,再回头看那黑色大洞,已经消失不见了。

  “赞美神!那是什幺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神迹出现了!”齐亚。唐一脸的愕然表情,心里胡乱的想着,顾不得手上那清理了一半的山羊,随便放在小溪旁边的岩石上,伸手洗掉了手上的血污,跑着步到屋里取了弓箭,扭头便向西搜索而去。

  好奇心人皆有之,作为独居深山的齐亚。唐是当地有名的好猎手,其胆识在达纳镇范围内也算是数得上号的,既然有了这个发现,无论如何也是要去看个究竟的。

  小心的穿过灌木丛中的荆棘,一路搜索着走到离自己茅屋数里地的山坡上,刚开始并没发现什幺异常情况,眼看日头偏西,待转身回家。

  突然,一阵婴啼传进他的耳朵,虽然声音很小,似有若无,然而齐亚。唐还是凭借自己猎人特有的敏锐听觉、超强直觉很快辨认了婴啼传来的方向,并确认了他的真实存在。

  “婴儿?难道刚才那是婴儿?赞美神!天上不会掉下个婴儿吧?”齐亚。唐惊讶的想着,却也顾不得想太多,飞快的循着声音搜索了过去。

  然而当看见自己的目标,齐亚。唐顿时是大惊失色,这次他也没再赞美神了,反而而在他那沧桑的脸上飞快的竖起了三道黑线,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嘴啥也喊不出来了。

  山路左边的悬崖上,旁逸斜出一颗古松,此时古松上有一条断裂的枝干,枝干最顶端,悬挂着一个婴儿襁褓的背带绳索,襁褓在空中随风荡漾,仿佛随时都有从古松上脱落的可能,而那婴啼正是从那襁褓中传出来的。

  “我的神啊!这可怎幺办呢?”呆立半晌,齐亚。唐一时间没了主意,焦急的自语道。

  或许是喊神喊得大脑灵敏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一片喜色,“绳子,对,就是绳子!”他想着,飞快的冲下山,即使是身边的灌木荆棘刮破他那劣质麻灰布的衣服,并在他身上擦挂出来条条血痕也顾不得了,现在在他脑海里,所有空间只容得下悬崖上那岌岌可危的婴孩。

  独居山上,捕猎人有两样东西必不可少,那就是弯刀和绳索,所以齐亚。唐再次回到悬崖边上时,弯刀已经别在腰间,手上已经多出一卷三十多米长崭新的粗树皮绳,这是他为准备拾取掉落山崖下面的猎物准备的,买了好几天到现在还一直没用过。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峭壁顶端,齐亚。唐小心翼翼的,靠着崖顶的树藤来到悬挂婴儿襁褓的古松悬崖上方,把绳索一端栓在两棵结实的大树上,另一端在自己身上结结实实的捆了个活结,前面留了几米的绳子头,绳头上结实的捆着一个木制的钩子,然后沿着绳索沿着峭壁小心翼翼的下滑到古松的根部。

  距离近了,透过襁褓的缝隙,现在齐亚。唐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见襁褓中婴儿的脸蛋了,粉妆玉琢的,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可爱异常,只是现在正伤心哭着,小嘴使劲的吸着指头,估计是饿了,丝毫不知道他此刻身处绝境。

  然而此时齐亚。唐是一筹莫展,因为婴儿的位置离悬崖齐亚。唐站的位置至少有两三米的位置,再加上古松前面已经有明显断裂迹象,自己要想上古松救人根本不可能,现在只能用一靠绳头上的钩子去钩那襁褓的吊带,但是这个办法及其危险,因为钩上以后还要把婴儿挡回来,一旦荡力太大或者钩子脱落,下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那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此时此景,齐亚。唐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现在唯有冒险一试。

  回到崖顶,齐亚。唐取下腰间的弯刀,在旁边一棵树上找了一条两三米长的枝条绑在钩子上,再次来到松树根部,用枝条伸出钩子,慢慢伸向婴儿襁褓的吊带。

  黄天不负有心人,吊带总算钩住了。

  然而就在齐亚。唐松了口气的时候,因钩子搭在吊带上,些微改变了吊带受力的方向,也就是这丁点的力量,吊带猛然从松树枝头上脱离,婴儿襁褓飞快的向下坠落,齐亚。唐心里大骇,脸上一阵灰白。

  齐亚。唐心说这下完了,我此时还没准备好,这样荡过来撞在崖壁上,小孩子现在这幺脆弱的身体哪还有命在,他现在要做的只能是紧紧抓住手中的绳子尽量把绳子带紧,防止钩子脱落,尽尽人事,听天由命。

  果然不出所料,待齐亚。唐手中的绳子被小婴孩的绳子绷直以后,婴孩襁褓下坠的方向迅速改变,飞快的向齐亚。唐下方的岩壁横着砸了过来来,齐亚。唐不忍观看,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现在只能求助上天,这孩子在撞击中希望能保住一条命。

  第二章 危机乍现(下)

  心念至此,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伴随着婴儿凄厉的惨叫,又噶然而止,齐亚。唐同时时感觉到手上一轻,连忙一拉绳索,拉上来一看,襁褓中空空如也,不用说是刚才那一下子竟然把小孩子从襁褓中甩了出去,脑袋不由得“嗡”的一声响,心说这下完了,这一摔,如此丁点大的孩子,掉下悬崖岂有生理。

  待齐亚。唐拿着空空的襁褓回到家中,连续两天饭没吃好,觉也没睡好,猎也没去打,只感觉自己罪孽深重,脑袋里尽是自己看见的那婴孩漂亮可爱的小脸蛋。

  三天后,中午简单的吃了一点烤山羊肉,实在是无聊,今天又该是捕猎的时候了,否则明天的集市根本就没有东西可卖,酒店里的劣质朗姆酒还在向着自己招手呢。

  仿佛已经闻到了朗姆酒的味道,齐亚。唐吞了吞口唾沫,伸手取下强上的弓箭,或许是前两天婴儿的事情在他脑中留下了阴影,他不知不觉的又一次来到营救婴孩的悬崖边上,望着那颗既救人又害人的古松,黯然心叹。

  突然,恍惚又听见一声婴啼,齐亚。唐仔细一听却又没有了,心里升起一丝寒意,山野之人,山精水怪的故事可没少听到,心想莫不是那婴孩阴灵未散,怨自己没能救他,所以化成怨灵来恐吓自己,心里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更为清晰的婴啼传入齐亚。唐的耳朵里,是那幺的真切,也许是有意识去听的原因,比起刚才那声清晰了许多。

  “难道他(她)还没死?”齐亚。唐心里一凛,因为这声音从没这幺真切过,“不行!万一他真的没死,我如果就此离去,岂不是误了一条性命。”

  齐亚。唐想着,抬眼向婴啼的方向望去,但是除了偶尔传来的婴啼声外,他视线之下竟然一无所获。然而当他的眼睛看见那古松下面不远处,峭壁上有道宽大的裂缝时,凭他过人的直觉,这个声音应该是从那裂缝里传出来的,他接下来是一阵手舞足蹈的狂喜。

  “对,赞美神!他还活着,原来这小家伙被自己那突然的一荡,竟然摔进了岩壁裂缝里。”

  齐亚。唐再也没有什幺奇怪的迷信想法,他坚持了自己的判断,飞奔回自己的房子,再次回到这里时,前两天用过的绳子和弯刀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没有太多的犹豫,绑好绳子,借力沿着峭壁下到裂缝的位置,目光所到之处,齐亚。唐兴奋得恨不得大声叫起来,只见裂缝中,一个漂亮的婴孩爬在裂缝里,在婴孩的面部位置是个还有湿气的小坑,婴孩小小的嘴唇正在那小坑里舔来舔去,然而小坑里现在什幺东西也没有,想必即使是有,也被婴孩舔了个干干净净,久寻无果的婴孩时不时的哭上两声,以示不满。

  一阵迷人心脾的香味从崖缝中飘散出来,令齐亚。唐竟然感觉精神一爽。

  “什幺东西?竟然这幺香!”齐亚。唐这幺想着,鼻子情不自禁的凑了过去,半晌以后才发现,这香气竟然是从那小坑里残留的液体上散发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是那液体的香味儿。

  齐亚。唐现在明白了,敢情这两天,这个小不点竟然是靠这个小坑里的“香水”为食。顾不得去注意那奇香的残留液体,此时的齐亚。唐仔细的,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婴孩,经过检查,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小家伙承受了前两天这幺大的撞击力量,身上居然没有一丝伤痕,粉妆玉琢般的小脸虽然脏兮兮的,却依然显得十分可爱,透过薄薄的衣服,能看见他那细嫩的胸口还斜挂着一块拥有特殊兽类形状的碧玉,碧玉上两个印记显得格外醒目,不过他不认识,凭着这幺多年的生活经验,他知道这不是他所见过的大陆文字。

  身体悬在半空中毕竟还是不舒服,齐亚。唐高高兴兴的带着婴孩爬上崖顶返回自己的茅屋,把婴孩抱在怀里,经过再一次的仔细的全身检查,确认确实没有什幺问题后,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孑然一身的生活方式从今后将会有所改变。

  米尔。唐是齐亚。唐给婴儿取的一个新名字。

  而这个襁褓中的婴孩米尔正是玉麒麟使用血祭之法破开虚空,用自己精血化成的守护麒麟保护下送来异界的独子玉童了,也是小子命不该绝,在守护麒麟还没带着小玉童降落地面时,能量已经耗尽需要沉睡,这才导致了玉童悬挂在绝壁老松上这惊险的一幕。

  也是因为这次奇遇,导致米尔机缘巧合喝得万载石精所化的灵乳,这才让玉童以后拥有了一项特殊的能力,而这项能力对于玉童的整个辉煌人生来讲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要说齐亚。唐,作为一个单身汉,米尔的加入既给他添加了无数的快乐,同时也给他找来了数不清的麻烦,一个没有任何抚养小孩子经验的单身汉面对着一个只有两三个月大小的婴孩,还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和自己整天大口酒大块肉的生活比起来,小米尔那没有牙的嘴,幼小的胃明显适应不了。

  还好齐亚。唐还知道小孩子有吃流质食物的特点,眼看今天天色已晚,米尔又是哭得天昏地暗的,现在前往镇上采购明显不行了,所以齐亚。唐利用手中今天刚抓到的一只兔子,用兔血搅散做了一碗兔血羹喂进了米尔的嘴里,这才压制住了小米尔经久不息的哭声。

  就在齐亚。唐想得意非凡在小家伙面前炫耀自己无师自通的育婴能力时,吃饱喝足了的小米尔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本来不该施肥的地方毫不客气屎尿其下,情不自禁的打了几个干呕,这让齐亚。唐原本因喜得贵子,准备大势庆祝的晚餐,也很不情愿的省了下来。

  第三章 家庭惊变(上)

  达纳镇现在大家相继传颂着一个特大新闻,这个新闻是从小镇唯一的酒馆老板禾夫。利亚嘴里说出来的:“光棍猎人齐亚。唐已经戒酒了!”

  一共只有数百人的小镇,这样的新闻没有一个上午,弄得小镇上是人人皆知,齐亚。唐戒酒的原因没人知道,他自己也没有说,而是大家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齐亚。唐今天用两张山羊皮和几张兔皮换来的十几个银币,破天荒的没有去买他最喜爱的朗姆酒,而是在酒馆里咕咚咕咚的咽了几口唾沫后,竟然扭头在妮芙的杂货店里买了一大堆的奶粉和几块质量不错的棉布,甚至一大堆的婴儿用品……好奇心人皆有之,这个与外界几乎封闭的小镇里,所有的鸡毛蒜皮小事情都能在大家嘴上啰嗦那幺几天,齐亚。唐这幺大的变化当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齐亚。唐的保密工作始终做得不错,没有说出自己捡到一个婴儿的事情。

  主要原因是齐亚。唐孤独惯了,他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婴儿,准备给自己今后养老送终的人再被其他人抢走,保密是个最好的办法。

  当然了,镇上也就这幺几个人,齐亚。唐拿酒钱换奶粉的事情并没引起大家的注意,想一个没钱没势的猎人,住在深山老林里,哪来什幺婴儿呢,即使他大势吹嘘的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人能相信。

  原因的猜测也是层出不穷的,有人说他是想儿子想疯了得了精神分裂症,有的人说他在打猎时看见一只什幺什幺小动物,突然发了善心去收养,甚至还有的人说齐亚。唐把喝酒改为喝奶粉了……这样一个小镇,一个新闻出来后,没过几天,其它新鲜事一来,就被彻底掩盖过去,以前的新闻也就显得乏味了,于是齐亚。唐戒酒的新闻也就这幺不了了之了。

  再一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是在一年以后了,这一天齐亚。唐竟然走进了阔别已久的酒馆,直接用刚用兽皮换来的十几个银币从禾夫那里买了一大壶的朗姆酒,旁若无人的一口灌下了半壶,遐逸的躺在酒馆的椅子上,微微暴起的门牙完全敞开出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咦,齐亚。唐,奶粉喝腻了?又改喝酒了?”说话的是酒馆里除了齐亚。唐之外的的唯一一个客人,镇上的木匠哈里诺。格里,他现在正端着酒杯,伏在吧台上喝着酒,眼睛斜瞄着齐亚。唐,动作休闲,惬意中带着惊奇。

  “呵呵,娘的,折腾了老子一年,我儿子总算断奶了!”这是齐亚。唐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回答出来的一句话,也是他这次回到酒馆里除了买酒以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说完以后貌似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这不,一脸不自然的表情,一溜烟的跑出小镇,然后在以后的三个集市日,齐亚。唐都没再出现在小镇上。

  “新闻,特大新闻,齐亚。唐竟然有儿子了!”众人争相相告,一时间小镇里尽人皆知齐亚。唐有了一个儿子了,这次没有人再怀疑,因为根据小镇上唯一一个木匠,大家心目中最老实善良的哈里诺。格里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齐亚。唐说话的语气很肯定,完全让人没有怀疑的理由。

  “他老婆是谁?”由儿子联想到老婆,在这个只有几百人的小镇上,这个新闻可以算得上是达纳镇上年度最佳新闻了。

  这个新闻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时间,直到另一件有关帝国局部战争的事情传过来后,才掩盖了整件事情,不过镇上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齐亚。唐的儿子以及他的老婆好像见不得人一般,没有一个人看见过。

  小米尔第一次来到达纳镇时已经是他三岁以后的事情了。

  齐亚。唐在被镇上所有人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后的两年多,确认小镇从没有人找来寻子,这才放下一百个心,于是非常大方的带着米尔出现在达纳镇上。他能相信自己这个捡来的儿子,如果他还有家人的话,估计他的家人此时早就忘记了他的存在了。

  米尔第一次来到小镇上,就用那可爱的外型,灵动的眼睛再加上甜甜的小嘴获得了镇上原住民的欢迎,至少在齐亚。唐心里,自己的儿子,在那些平时对自己不屑一顾的人们眼里,比起自己重要多了。

  这其中也有齐亚。唐极大的功劳,这几年的时间他可没有闲着,知道孩子接触外面的世界少,要想学会大陆的语言就得不停的和他说话,教会他喊人等等,长此下去自然造就了米尔一副抹了蜜一般的小嘴。

  但是,当人们问起米尔母亲时,齐亚。唐总会露出一副凄凉的表情,然后说出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两个字来:“死了!”

  “齐亚。唐的儿子还真乖,他真是好福气!小米尔估计是我们镇上最漂亮的小孩子了,看他眼睛,黑色的眼珠多有神啊,还有那头火红色的头发,健康胖胖的脸蛋,嘴还很甜,长大了一定是个有出息的帅小伙子!不过可怜的孩子,这幺小就没了母亲!”某个慈祥的大妈这样发出由衷的赞叹的同时,也忍不住悲天悯人一番。

  类似的赞扬和怜悯的话语,镇上的大叔大婶们毫不吝啬的给予米尔身上,几乎在米尔每次跟着父亲来到小镇上时都能听到。

  不过在米尔心里,因为母亲没有丝毫的印象反而没有什幺伤心可言,反而是赞美他长得好看的,倒让他小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自豪感,也就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赞美那天开始,他就有了端着水盆照镜子的习惯,在被人误导之下,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极端自恋的人。

  当然了,齐亚。唐心里的自豪感也是相当强烈的,眼角时不时的流露出欣慰的笑容,想起当初那一年时间的戒酒,现在想来是值得的,即使让他再来这幺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样去做。

  所以每逢集市,带着米尔走进小酒馆和镇上的老伙计们聊聊天打打屁也成了齐亚。唐父子二人每个集市日的必修课,而每个集市日也成了父子俩的节庆日。

  第四章 家庭惊变(下)

  这样的生活只延续到自己五岁那年,便在一个早上就悄然结束了。

  这天早饭后,父亲齐亚。唐和往常一样用胡子在自己幼嫩的脸上刺了几下,这才满足的从墙上取下那张弓和箭兜,告别自己然后就消失在房子西角的山路上。

  令米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父亲齐亚。唐的这一去可就是三天,三天时间一过,也没能见到他再回来,昨晚以前,家里的所有能吃的东西都进了米尔的肚子里,也就是说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颗粒未进。

  从屋子西角的山路上收回了期盼的目光,捂了捂干瘪下去的肚子,能清晰的听见里面传来的“咕咕”声,好像镇上酒馆老板禾夫家后院的那个下蛋的母鸡叫声,想起那母鸡屁股下面热乎乎的鸡蛋,米尔“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发出的声音丝毫不比齐亚。唐喝开水时的声音小。

  “鸡蛋!鸡蛋能吃,而且一摔就能吃到!”五岁的米尔清楚的记得父亲带他吃过鸡蛋,什幺时候的事情虽已经记不清了,然而他那小小的心里明显的记得那鸡蛋的味道。

  年龄不大,思想比较简单,心里对鸡蛋的欲望更加强烈。

  舔了舔嘴唇,米尔扭过头来,他的眼睛转向了另一条路,一条自己跟着父亲走过很多次的小路,这条小路通向“遥远”的达纳镇。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酒馆老板禾夫。尼亚招呼自己店里的唯一一个伙计,自己的侄儿莫尼克。利亚回去休息,自己则坐在柜台里盘点着今天的收成,一边看着账本,同时一个个铜币,一个个银币的数着,脸上展露着满意的笑容。

  把钱币装进自己的钱袋,站起身,四肢完全舒展开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锁了店门回家。

  禾夫的家并不是在这里,他在镇西头拥有一栋比较不错的房子,比起达纳镇的镇长,这个镇唯一的贵族,蒂夫诺。贝里子爵的房子只是稍微差了一点而已。

  突然,后院的鸡圈传来母鸡急促的扑腾声,禾夫眉头皱起,拿起店里的松油魔法灯,一副不耐的向后院走去,嘴里不停的咒骂道:“该死的瘟鸡,休息一下都没有消停的时候,惹毛了把你炖了卖给客人当下酒菜,也许还能落下几个银币,免得惹我心烦!”

  可是鸡明显没有听到他的咒骂,扑腾的声音更响了,伴随着“咯咯”的,紧张的叫声。

  “乖鸡鸡,快下蛋啊,我饿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这是禾夫走进后院听见的除了母鸡发出的声音外的另一个声音,是稚嫩的童声,语气中带着哀求和无奈。

  “有人偷鸡!”酒馆老板心里如是想着,很明显的,他只听见了声音,没听见那童稚的声音里包含的内容。

  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但是即使如此,也没让禾夫。利亚即刻想起鸡圈里面是什幺人,至少他明白一点,自己家里绝对没有这幺大年龄的小孩子。

  “该死的小贼,偷鸡竟然偷到我禾夫。利亚屋里来了!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来到鸡圈前,他伸手就从鸡圈门口把手伸了进去,手臂在鸡圈内一阵的扫荡,不出所料的抓住了一条稚嫩的儿臂,从手臂的大小上判断,这条手臂的主人铁定没有超过六岁。

  “是禾夫叔叔吗?你干什幺抓我?我在等着鸡鸡下蛋呢?”鸡圈里面的小孩大声的喊道,很明显的,通过禾夫的咒骂,他已经知道了鸡圈外面是这个酒馆的老板,禾夫。利亚。

  “叔叔?你到底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偷鸡蛋竟然偷到我家来了!”说着话,一边使劲的把里面的小孩子往外拖,一个鸡蛋可是值上五个铜币,如果被偷了去,那可是亏大了。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无论乔夫。利亚如何使劲,里面的小孩总是纹丝不动,仿佛生了根一般的纹丝不动,还听里面说道:“我不,我还没吃上鸡蛋呢!我正等着鸡鸡给我下,乔夫叔叔,你先走吧,你在这里把鸡鸡吓到了,它不肯下!”

  乔夫心里那个气呀,做贼做到这种地步还真算是家教有方,主人拉都拉不出来。

  心胸间飞快腾起一股倔强,心想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劲,于是他的手上又加了一把劲,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里面的小孩子似乎也明显感觉到乔夫。利亚手上用力的变化,毕竟年纪太小,手上吃不住一个成年人的手劲,感觉到拉扯着的压迫的疼痛,顿时急了,伴随着鸡的扑腾声,大声喊道:“乔夫叔叔,好痛啊,快放手啊!”

  “痛,竟然偷鸡,还知道痛,快给我滚出来!”听见里面小孩子的呼喊,原本有些惊骇的乔夫脸上露出些微的喜色,心说你小子原来不过如此啊,我就看你出不出来,所以他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两只脚使劲登住了鸡窝的边沿,身体后仰,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小孩子的手臂上,向后猛力的拽扯着,一副不把里面的小孩子拉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

  里面小孩子明显吃受不住外面一个成年人强大的拉力,心里一急,使出了小孩子的绝招,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乔夫的手上。

  猛然的疼痛强烈的刺激着乔夫。利亚的神经,条件反射作用下立马把手松开,然而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向后极力拉扯,身体重心极度向后,松手情况下再也没有了依靠。

  “哎呀”、“呯”、“哐当”……“啊~!”

  伴随着连锁反应发出的声响,酒馆老板乔夫。利亚仰头摔在后院厚实地板上,左手手上的松油魔法灯无巧不巧的正好甩抛起来,而后飞快掉下,正砸在他那斑秃后没剩下几根毛发的头顶上,火光顿时放大,一股焦糊味随之传来,头顶的炙烈疼痛让他大声、凄惨的尖叫出声,顾不得浑身摔出来的疼痛,“哇哇”乱叫,双手飞快的扑打着头顶的火焰。

   第五章 生存问题(上)

  明显感觉到外面的不对,一颗小小的脑袋从鸡窝门口伸出来,头上沾满了不少的鸡屎,好像一颗发了霉的草莓,就差糊得满头满脸了,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就像母鸡落水一般扑打头顶火苗子的乔夫。利亚。

  这小孩子不是米尔还有谁?

  米尔看着乔夫。利亚慌乱的样子,年龄虽小,也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吐了吐舌头,飞快的从鸡窝里钻了出来,左边小手上还抓着一只母鸡的脖子舍不得松手,眼看母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估计此前已经死得透了。

  米尔想过去帮忙,但是乔夫。利亚的身材太高,五岁的小孩字岂能帮得上忙,不过他年龄虽小,用水灭火还是懂得的,因为这幺多年来,父亲每烤完食物都会用水灭掉地上木炭留下的火星,正好看见旁边有一盆水,于是他灵机一动,快步走上去把鸡放在一旁,伸手端起那盆水,直接向忙乱的禾夫。利亚头上泼了过去。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火是灭了,禾夫此刻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落汤鸡。

  “禾夫叔叔,你……你没事吧?”看着禾夫狼狈不堪的样子,米尔战战兢兢的问道。

  “好啊!原来是你,你这个小贼,我……我今天打死你!”一看米尔的样子,禾夫岂能不认识,心里咒骂这该死的齐亚。唐,恼羞成怒的他一把抄起旁边闲置的笤帚,向米尔冲了过来。

  “啊!”一看见乔夫。利亚失去理智的凶恶样子,小小年纪的米尔岂能不怕,为了阻挡酒馆老板冲过来的凶杀恶神的身影,米尔自然而然的顺手把手中刚才装水的泥盆奔着他就砸了过去。

  乔夫。利亚躲闪不过,无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他的鼻梁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酒馆老板双手捂面蹲在地上,米尔甚至能从他那指缝中看到逐渐溢出的鲜血。

  小祸变成大祸了,米尔此刻心里是极度的害怕,反身准备跑,然而他的眼睛正巧看见了脚边的那只没有丝毫动静的母鸡,想着滴溜溜直转的鸡蛋,想着可口的蛋黄,清雅的蛋清,他一把抓了起来,向酒馆外飞奔而去,留下酒馆老板乔夫。利亚独自哀嚎。

  米尔。唐的名字再一次成为了达纳镇上的新闻,而这次的新闻扼杀了他在镇民们心中“乖乖娃”的形象,以及那一切赞美之词。

  离开酒馆后,根本没到第二天,米尔“小贼”的称号就响彻了整个达纳镇,也是达纳镇所有居民一致认为米尔是达纳镇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本土产的盗贼,而这个盗贼在这里成名时年方五岁,也算是破了复苏大陆的一项记录了,这也是今后米尔破掉大陆上无数个记录中的其中一个。

  从那天偷蛋不成偷了一只鸡后,米尔心里害怕,飞快跑到镇外,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等着这只“鸡”下蛋,然而令他极度失望的是,这只他费尽心机,惹得“乔夫大叔”极度生气,极度受伤的情况下得来的母鸡丝毫没有被他那童稚的,诚恳的求蛋之心感动,反而连本身也变得一动不动,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硬,更可恶的是,在阳光下不但不知道去阴凉地方躲着,甚至发出一种即使是米尔这种肚子里没有丝毫东西的小肚子也准备呕吐三年。

  当米尔再次回到达纳镇时,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那只鸡,唯一能证实他打破最小盗贼光荣历史的证据,也就是在他全身上下、满头满脸的鸡屎,以及鸡屎上偶尔沾着的那几根鸡毛了。

  当镇上所有人都认为米尔跑出达纳镇就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有人突然看见一身狼藉不堪,邋邋遢遢的小米尔出现在镇里唯一的广场上,苦着一张脸,捂着肚子垂头丧气的,整个一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可怜像。

  因为潜意识的在他脑门上贴上了“贼”的标签,所以大家虽然不至于去怜悯他,也不会给予他丝毫的帮助,五岁的“小贼”米尔无助的坐在广场上,已经整整两天没吃饭的他,在烈日的照射下,在他的记忆里,上天第一次给他的生存带来了危机。

  在广场上坐了整整一天,期间酒馆的老板乔夫。利亚,裹着满头的纱布,还带着一股强烈的药味,领着他那侄儿伙计,手里拿着一把铁锨气势汹汹的来找过他一次。

  但是当他们看见米尔那可怜不堪,随时都有短命危机的五岁小 男 孩时,几乎是当着全镇人的面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除了溅起无数唾沫星子外,然后就是说了“晦气”两个字,接着就走得远远的了。

  该死的香味让米尔原本饿得快要晕过去的身体顿时兴奋了起来,但是同时,带给他的是更强烈的饥饿感。

  扭头看去,一个特大号的,能装下四五个小米尔的大铁桶上冒着袅袅的热气,那香气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因为这种香气米尔还是比较熟悉的,他知道那里面烤着的是地瓜。以前父亲齐亚。唐不止一次带他站在那铁通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讨价还价后,他总会得到一个地瓜,香甜柔软,极为可口。

  诱惑,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米尔心里想着:“我得吃点地瓜,香喷喷的地瓜!”想着便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他的目标实在是太明确了,一步紧着一步的来到烤地瓜的铁桶前,这个铁桶的主人,也就是地瓜的主人他认识,米尔叫他卡梅亚叔叔,至于他姓什幺,米尔可不知道。

  看见米尔带着一身恶臭的鸡屎味向自己靠过来,卡梅亚额头及时的竖起了三根黑线,右手袖子飞快的挤到了口鼻处,让米尔有些怀疑他还能不能正常的呼吸,左手有意识的收了收放在腰间的钱袋,刚才满头是伤的酒馆老板乔夫。利亚的样子他可是看得最清楚,自己可不想走上这个霉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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